夕阳下的黄昏恋

LOFTER 乱写 @望虞 / 乱涂 @無相

双花 | 狂热 3-4

-乐队paro


-全文已经写完啦




愿青春化作一把狂热的火,燃烧我最炙热的灵魂。




【3】


 


与孙哲平有关的所有记忆都开始于一场大雨。


九年前的夏天,北京的那一场雨大的让人望而生畏,正在送外卖的张佳乐不得不把他那摇摇晃晃的单车推到屋檐下去避雨,他扭头看了看车后面的早已被雨水打湿的外卖,又低头看看自己脚下那双被雨水泡湿的鞋,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希望老板别又操着那一口京腔,拽的二五八万似得把他噼里啪啦的说上一通。


说起来到北京已经有一个月了,他是从昆明过来读大学的,勉强算得上个背井离乡,可惜都来了一个多月了,张佳乐还是受不了街角那豆汁的味道。


等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天气依旧阴沉的不行,好在现在已经六月了倒也不觉得寒冷,只是湿湿的浑身不舒服,他望着被雨水冲刷的街道,想着这雨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


恍然之间,身后竟有歌声传来。


西北偏北


羊马很黑


你饮酒落泪


西北偏北


把兰州喝醉


张佳乐转过身子,这才自己竟然站在一家乐器店的门口,窗上是各式各样的乐队宣传海报,贴的毫无章法。透过海报之间微小的缝隙,张佳乐看见里面有人一边弹着吉他唱着歌。


你居无定所


姓马的母亲在喊你


我的回回


我的心肺


张佳乐想,独在异乡听到这样的歌声大概少有人会不动情的,何况又是在这样的雨天。后来他就呆呆的站在那家乐器店门口,听了听一首又一首,忘了时间,直到店门被人推了开。


“喂,我说你。”


张佳乐被他吓的抖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弦音早已停止,面前的男子好像就是方才弹吉他的人,高高壮壮的,身上有北京男人特有的大气,又带着几分西北人的豪气;总的来说就是挺帅的。张佳乐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怎么说自己也在人家店门口站了这么久,该不会挡着他做生意了吧。


“不好意思啊。”张佳乐抬起头,笑得有几分傻气。雨水顺着他的发迹滑到脸上,不想落入他人眼中却成了另一幅风景。


对方顿了一下后,伸手往店里指了指,语气干脆的不带丝毫拖沓:“你站这么久了,想进就进去呗。”


关于第一次见面时两人到底怎么想对方的,有些语焉不详,但总之张佳乐和孙哲平最早就是这么认识的。后来,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孙哲平在店里找了块大抹布把他的破车擦了个锃亮,在街口准备目送他离开。难得知音,日行一善嘛,所以对于以后还会不会见到张佳乐这个问题,当时孙哲平也没想太多。


可谁知张佳乐这货刚骑了两步,竟然把车掉了个头又骑了回来:“你吃饭了么?”张佳乐在街口大声问他,他的声音在夕阳下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清亮的十分好听。


“没呢,怎么?”


张佳乐下了车,指了指自己车筐里的外卖:“清蒸野鸡、卤煮火烧、炖大白菜、茭白炒牛肉,吃不吃?”


“你这不是要送给别人送去的?”孙哲平没闹明白。


对方挠了挠头:“被这大雨一下都搞成糊了,送过去估计对方也得提意见,干脆我买下来算了。虽然样子不怎么地,但味道不错,我保证!”


孙哲平在街口的身影依旧笔挺笔挺的,但他的脸庞竟意外被夕阳的色泽拢上了几分笑意,他学着武侠片里的大侠道:“行啊,我冰箱里正巧有几扎上好的冰啤。”


这感觉颇有种“你弹琴来我唱歌,你送饭来我煮酒”的意味,虽然最后一句读上去有那么点奇怪,好在两人显然都没注意这些细节。


“上好的冰啤?”张佳乐看上去只是对他的煮的那壶酒有点好奇。


“清爽感动世界,燕京啤酒。”


孙哲平不由竖起了大拇指,他的表情与广告代言人王宝国大哥瞬间重合。


 


等这个雨季过去的时候,孙哲平和张佳乐已经熟络的厮混在了一起。


“张佳乐,我说你能不能换辆单车骑啊?”


有一天忽然接了挺大的一外卖单,东西多,路程也不近,送两次怕大学上课来不及,于是孙哲平主动请缨跟他一块儿跑一趟。阳光毒辣毒辣的,俩人儿一个蹬单车、一个骑踏板就这么上了路,走到半路时孙哲平就见他气喘吁吁脸上都是汗,显然是累得不行,于是俩人干脆就换了车。


“怎么啦?”张佳乐挤着眼睛,不情愿的回过头。


“你这车座儿特不舒服,骑得我快高潮了,你骑多了小心X功能有问题。”这话孙哲平讲的特别认真,不知道的人准以为他在说“裙子的颜色不一样究竟是因为色细胞的多少还是因为大脑对光的补偿不一样”之类的学术问题。


“我靠,你才X功能有问题呢!”这头的张佳乐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被这天气热得,他一伸手,指向孙哲平的坐骑:“女士踏板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这北京城里有哪个男的骑个女士踏板车还觉得自己帅的不要不要的?”


“那还不是因为我本来就帅。”孙哲平回答的理所当然,张佳乐听完立刻决定闭嘴,和一个神经病讲理是永远讲不赢的,除非你自己也是神经病。


可张佳乐毕竟还是张佳乐,本来确实不准备搭理他了,可是想了想对方还把脚踏车让给自己,一下子又心软了,他转过头小声道:“要不我们还是换回来吧?反正我平常也都这么骑的。”


谁知对方还没等他说完,一溜烟儿就带着一堆外卖袋子骑上了前面的大坡儿,一脸不耐烦:“多大点事儿,赶快了你。”


张佳乐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辛苦了一路可算是到了指定地点,谁知张佳乐定睛一看差点没吓个半死,那地方竟然是个废弃了多年的大楼,张佳乐站在门口半天来了句:“大孙,我不敢进去……”然后,他颤颤巍巍的拿出订单的打了电话,发现地址竟然是错的。于是乎,两人只好又哼哧哼哧的骑着车回去,在发现真正的地址竟然离饭店只有两条街的时候,张佳乐的内心简直欲哭无泪。外卖终于是送到了,但是速度太慢了,后又由于实在是扯不清究竟是张佳乐听错了地址还是卖家说错了,最后还是被老板不由分说的扣了工资。


回去的路上张佳乐格外安静,孙哲平也没说话。等回到了店里,张佳乐才想起要和孙哲平道个歉:“对不起,害你白跑了一趟。”


“没事。”孙哲平回答的很简短。


张佳乐有点不放心,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你没生气吧?”


“说了没事儿了。”就算生气,走了一路气也该消了,孙哲平看了他一眼:“刚才跟老板交差的时候怎么不让我一起进去?”


“你都已经帮了我了……再说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本来就应该由我负责。”张佳乐直直的看着孙哲平的眼睛,眼神里满是认真。


“所以结果就是被老板扣了工资?”孙哲平反问他。


这话直接把张佳乐堵得无言以对,低着头过了半晌才抬眼看向他:“真的不是我听错了,肯定是他们说错的。”他在老板面前说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一点用都没。


孙哲平看着张佳乐略显疲惫的身影,一字一句:“我知道,我信你。”


身后的夕阳烧红了一整片天空,记忆之中,日本人喜欢把日与夜的过渡时段称作逢魔时刻,孙哲平忽然觉得好像不无道理,他竟也像中了魔一般,伸出手轻轻搂住了张佳乐的肩膀。


张佳乐原本倔的不行的表情忽然就软了下来,他也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就在孙哲平说相信他的那一刻。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对“对与错”格外执着,回过头再看这件事的时候总是觉得挺想笑,却又不免为自己一板一眼的认真所打动。


那时候的孙哲平估计也是这么被打动了,不然怎会连衣服被搞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没发火。张佳乐心中的孙哲平虽然是一个无聊的人,一个神经的人,一个脱离不了低级趣味的人;但他又是一个特别真的人,把一颗心捧给你不掺一点假的那种。这么多年来,张佳乐始终明白这一点。


两人沉默了许久,等张佳乐再开口的时候,除了微红的眼睛以外,语气和神态都已经没了哭过的样子。他忽然伸手捏了一下孙哲平的手臂,忽然有点好奇:“你的肌肉是练出来的么?”


谁知孙哲平抬头瞥了他一眼,神色坦荡的回答:“撸管撸的。”


你大爷啊孙哲平!张佳乐这才刚感动完又开始想骂他了。


 


总之,俩人在一块儿的时候,就像是氢元素和氧元素发生碰撞,总是能引起奇妙的化学反应,当然其中有好也有坏。比如有一次张佳乐要去参加大学的歌唱比赛,随口跟孙哲平说让他找几个兄弟捧个场,谁知道人说来就来,一来还带了一堆,个个都是杀马特小青年,学校为此差点没取消张佳乐的参赛资格。张佳乐上场时,那气氛可谓是诡异而热烈,吓得张佳乐两段歌词直接唱串了,最后只得了第四名,连决赛都没进。


“那不是正好,不用浪费时间了。”孙哲平安慰他。


“可是都花了很多时间准备的,真可惜。”张佳乐托着腮帮子,表情有点愤愤不平。


孙哲平看他那样子有些想笑:“你想找个舞台唱歌还不容易,跟我到上海参加摇滚比赛去。”


张佳乐知道孙哲平说的是上海的夏日音乐节,他跟着孙哲平那帮朋友混了有一段时间了,这词语翻来覆去的听过不下五次。说起来,孙哲平平日里除了在乐器店看店以外,偶尔也会和朋友去酒吧唱唱歌,他那些朋友大都是玩乐队的,不过孙哲平自己倒是不玩。


不过当时张佳乐显然觉得这个提议不太可能,毕竟他还要上学,两人聊了几句以后就岔开了话题。直到后来张佳乐才可算是明白了,孙哲平还真没跟他开玩笑,或者说,什么开玩笑的话从孙哲平嘴里说出来都可能不是在开玩笑。


 


【4】


 


那是一个百般聊赖的午休时间,店里暂停了营业,孙哲平乐器店的门被人大力拉开的时候,音响里恰好放到草蜢的《失恋阵线联盟》。


热风瞬间便涌了进来,孙哲平扭头朝门口看了一眼,方才下意识皱起的眉便一下子舒展开来:“哟,来了啊?”


不想问了许久却不见回答,孙哲平心下有了几分讶异,心道这家伙哪次来不是鸡飞狗跳的跟自己打招呼的,今儿个是怎么了?


他从椅子上起身,还没走到面前,却听张佳乐开了口:“大孙,能借我点钱么?”


张佳乐正侧着身站在门口,头发有些发乱,孙哲平眼尖,一下子便看出的他脸似乎有些伤痕:“怎么了这是?得罪了小混混了还是自己摔的?”说着便想把他拉进门,没想到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张佳乐,便被他打开。


“受了点伤。”张佳乐不愿多说,样子活像个受伤的小刺猬。


“不止一点儿吧。”孙哲平皱了皱眉,意识到事情不太对。若是像以前那般絮絮叨叨的说一串自己的倒霉经历倒是没事,这般遮遮掩掩的反倒是有问题。孙哲平看着他,忽然伸出手强硬的转过了他的肩膀。当他的左脸暴露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孙哲平竟也吓了一跳,张佳乐左脸肿得厉害,嘴上还有半干的血迹,估计鼻子被人打出了鼻血。


孙哲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张佳乐。


他心底的火一下子烧上了眼睛,右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说话声音也低的吓人:“脸上骨折了没有?” 


“没。”


“身上还有别的伤么?”


“没有。”


“你确定?”孙哲平又问了一遍。


张佳乐脾气有点上来了:“确定!你别管这么多了,先借我点钱。”


孙哲平不怒反笑,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之下,竟然先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你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意思。


张佳乐有点不情愿,支支吾吾的还是说了出口:“我送了一大堆外卖,结果送到了以后发现是一帮小混混,拿了东西不给钱,我先跟他们吵了一架,后来动了手,结果就成这样了。”


孙哲平点了点头,沉声道:“这钱我不能借你。”


张佳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是没想到孙哲平竟然不愿意帮忙,可接下来对方又开了口:“因为这钱不该我们出。”


“可是……”


“对方几个人?”孙哲平问他。


“6个。”


“足够了。”


张佳乐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一下子有点急:“别,犯不着,以后万一……”


“带路,张佳乐。”


大约是被他那鬼神一般的气场所俘获,张佳乐最终还是坐上了孙哲平的女士踏板车,一起去了刚才的事发地点。到的时候那群小混混果然还在,围着桌子吃的正香,张佳乐一看,这显然就是他之前送过去的那份外卖。


孙哲平下了车二话没说,直接往打了张佳乐的那个人身边走去,然后他弯下腰,挡住了几人面前的光线。


“兄弟,好吃不?”他问。


孙哲平的脸逆着光,看不见表情。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没搞清怎么回事:“你谁啊?”


“我是你爷爷。”张扬的怒色赫然从孙哲平的双眼中绽放,光芒大盛。


他就这么忽然出了手,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


孙哲平扣住那人的脖子,动作快准狠,“碰”一下子把他的头砸进了面前的那盆菜里,那声音大的像是要把整个桌子劈开,筷子和菜里的汤汁在一瞬间同时被震飞了出去,场面盛大而触目惊心。


几个小混混被他给弄懵了,硬是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操你大爷的!”一个小混混冲了上来,抡起拳头就要砸孙哲平的脑袋,谁知孙哲平不进反退,那小混混扑了个空,直接借着惯性向前摔去,在他尚未稳住身形之时,孙哲平一脚狠狠揣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撂倒在地。


剩下几个人见状便一拥而上,孙哲平干脆一脚“咣当”一声踢翻了桌子,激起的尘土在光线中升起又落下。之后的场面就有点控制不住了,打的乱七八糟,基本上是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不过那种“十步杀一人,片叶不沾衣”的场景毕竟只会出现在武侠小说里,孙哲平很快被三个人控住身形,难以脱身,脸上也被人挂了彩,胸口硬生生的吃了好几下,剧烈的咳嗽声像是快把肺咳了出来。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从他的脸上流下来,砸在尘土之上,下一刻孙哲平眼神一凛、提起一口气,毫不犹豫的一脚揣向一个小混混,紧接着用头狠狠撞向身后那人的鼻梁上,对方的鼻子顿时开了花,孙哲平用手肘将他鎚开,挣脱了束缚。


张佳乐在旁边干站着肯定是不行,恰逢此时,孙哲平身后有个小混混,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个烟灰缸,冲着孙哲平的后脑勺就要砸过去,张佳乐眼疾手快,一脚直接招呼他下三路。虽说这招有点不人道,但是张佳乐也没有什么当混混的经验,自然也没必要遵守这些道上的规矩。只见那小混混吃痛跌倒在地,往旁边滚了快有两米远,看了就让人有点心痛。


“脚劲儿不小啊,乐乐。”孙哲平竟然还有空挪揄他,看来方才以一敌六的交锋中,他并非落日了下风。


这场恶战两人不出意外的打赢了,除了那个一脚被张佳乐踹到蛋的,其余五个基本都是孙哲平干倒的,战斗力不能说是不强。


“还打么?”孙哲平一只脚踩着着小混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打了,不打了,爷爷。”几个小混混算是怕了。


孙哲平扭头看了看张佳乐:“要再补几拳出出气不?”


“算了,走吧。”


“行。”得饶人处且饶人,孙哲平其实倒是挺欣赏张佳乐这样的个性。


那群小混混刚想松一口气,谁知孙哲平忽然又回过了头,冲张佳乐喊了一句:“等等,他们吃了多少钱来着?”


张佳乐愣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加上路费,一共两百零八块五毛。”


孙哲平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往那个被他打趴在地的家伙身上摸了摸,抽了两百一十出来,然后拿着几张钞票对着其它几个人晃了晃:“我找不开,你们几个有么?”


那几个小混混估计还处于惊吓中,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赶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后来张佳乐又坐着孙哲平的女士踏板车回了家,他第一次觉得这女士踏板车还真是挺拉风的,晚上月明星稀,一路上景色飞快倒退,把夏日的炎热通通都甩在身后。要不是在路上很危险,张佳乐简直想振臂高呼一声“大孙威武酷炫无敌吊炸天”。


“你在后面给我老实点。”孙哲平忽然发话了。


“放心,掉不下去。”


“我是说你别乱动,我腰疼!”


张佳乐一下子不敢动了,过了一会儿忽然用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这样,不会疼吧。”张佳乐的声音不太大,但大约是顺风的关系,孙哲平听的特别清楚。


他骑在踏板车上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晚风微醺,夜色掩去了他泛红的耳根和嘴角淡淡的笑容,他的声音也如晚风一般温润:“有点痒。”他说


 


两人就这么恍恍惚惚的开了一路,回到乐器店以后果然被几个基友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一通,孙哲平和张佳乐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也笑了起来,张佳乐指着孙哲平:“大孙,你好像中了毒的大熊猫。”


“闭嘴吧你,小熊猫。”这货说话之前也不先照照镜子。


之后孙哲平跟着张佳乐一起回了张佳乐打工的餐厅,这次是两人一起进去的。进去的时候老板吊着个脸,估计又要念叨了,谁知不等老板开口,张佳乐就“啪”的一下把那两百一十元按在桌上:“刚才送外卖收的两百零八块五,剩下一块五不用找了,当是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接着还没等店里人反应过来,张佳乐就拉着孙哲平帅气的走出了大门。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张佳乐就是忍不住了:“我刚才走出来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帅气?”


“帅,特别帅。”孙哲平特别敷衍的冲他点了点头,他左看右看怎么就觉得张佳乐绷着小脸儿的样子特别可爱呢。之前被张佳乐拉进店里的时候,他还以为张佳乐是为了壮胆,准备跟老板扯一扯皮呢,谁知这家伙倒是干脆,直接辞了职,倒是不怎么符合他平日里纠结的个性。


“我想了想,反正不过是随便打的零工而已,不开心就不干了,没啥大不了的。”张佳乐说。


够爽快!孙哲平点了点头对他表示赞同:“你自己想通了就好。”


谁知接下来张佳乐又叹了口气:“不过这下好了,没工作了。”张佳乐顿了一下“你们店里缺人么?”他扭过头问孙哲平。


“不缺。”


“那就只能……”


谁知孙哲平又接了下去:“但是乐队缺人。”


“乐队?你自己的?”张佳乐有点惊讶。


“是啊。”孙哲平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特别帅气的从店里出来那会儿。”孙哲平顿了一下:“跟我组个乐队吧,张佳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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